可这一把，王琛是黑桃J，李茂申是梅花J。

我心里一喜，眼睁睁看着钟焕把扣在桌上的牌一翻，红心A。

这是目前为止，他翻出来的最大点数的牌。

李茂申和王琛脸色骤变，没料到连输三把的钟焕这把翻盘。

“喝吧!”钟焕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扔，气势磅礴。

趁他们喝酒的空档，钟焕的手在我小腹上游动：“喜欢吗?”

“啊?”

“喜欢什么花色?”他换了个问题。

“梅……梅花。”我脱口而出。

他没再说话，身后只是嗤笑。

他……喝多了么?

奇怪的是，从那一把开始，钟焕手里的牌，不管点数大小，花色全是梅花。

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飞出来的。

不管谁洗牌，他抽到的牌永远都是梅花。

而且，永远大于Q。

他是J，其他三人就永远在Q以下。

“为……为什么?”我有些害怕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怵。

钟焕在我身后，语气很淡：“连输三把，在最开始的时候，已经够了。”

他永远都这样自信，自信自己的判断和能力不会出错。

可是，正是因为他的自信，他信了自己的判断，我锒铛入狱三年。

他就是握权者，掌握生杀大权。

我只是惨死在他手上的一只苍蝇。

到了后半场，李茂申输太多也喝太多，顶不住了，抓住贝贝的手就往自己下身放。

贝贝娇嗔一声，欲拒还迎。

我把头埋得越来越低，完全不敢看，但耳边仍是李茂申的胡言乱语，越来越粗俗。

而王琛那边，也如火如荼。

很显然，钟焕赢了，我赌赢了。

贝贝和丝丝都开始在王琛李茂申身上下功夫，我已经把头埋得很低，却还是阻止不了他们粗重的喘息闯进我耳朵里。

而我坐在钟焕身上，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。

“对……对不起，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我几乎是从钟焕身上弹起来的。

……

冲进洗手间大口呼吸，又用冷水泼了脸才终于缓和下来。

并不是那一幕让我怎么样，而是因为钟焕……

刚才我赌赢了，他会答应跟我离婚?

看着镜中的脸，上面的劣质化妆品因为水……

正出神，另一张脸出现在镜中。

我一慌，几乎是出于本能要往女卫走。

可是钟焕点烟的声音阻止了我。

我知道这是他发火的前兆。

“钟老板，你一向是说话算话的!”我提醒道，“刚才我赢了，你是不是可以……同意离婚?”

钟焕抬眼，脸上光线明暗交缠。

“可以。”他说得很干脆。

我往后退了一步，竟有些心疼。

一眼就爱上的人，好不容易成为你的爱人，现在却成了这样。

“谢谢!”我挤出一个笑，“那么，约定个时间吧!”

钟焕上前一步，我往后退，他继续往前，我继续后退……

直到，他嗤笑一声：“约定离婚时间之前，我们是不是该约点别的什么?”

“别的……什么?”我有种不好的感觉，想转身。

可钟焕的手已经搂在我腰上。

他一手夹着烟，一手搂着我。

头微低，与我对视。

他说：“要不是刚才老鸨的提醒，我还忘了……结婚这么久，竟没碰过你。陆颜，我总不能让你受委屈……也不能让你干干净净的走……不然，我过意不去。”

这就是他的条件?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没有可是。”他的手一松，笑得意味深长，“如果你敢跑，或者躲……”

“不会!”我阻止他说下去。

不想听到他那些狠厉的字眼。

————

这晚，拜钟焕所赐，我拿到的提成足够我开一间房。

洗完澡躺下，已经筋疲力尽到想不了别的事。

一觉醒来已经下午，我已经饿到现在。

刚出狱还有些不适应，找了小店吃饭，然后买了一套最便宜的衣服鞋子便已经到了傍晚。

该去上班了。

站在大门口才反应过来，我昨天遇到钟焕了!

跑，还是不跑?

不，他那么忙，今天都不一定会来。

……

可我错了，我刚走进莎姐办公室报到，莎姐笑着开口：“颜颜啊!钟老板助理打电话来说了，今天你跟他出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