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术室。

殷泽冲进去的时候，里面早就空无一人。

“人呢!倩倩呢!”殷泽大声质问道。

“我去找。”许成立刻应声去找，还没等他出门，欧阳可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
“殷先生，您怎么又来手术室了，手术室不允许病人家属逗留。”欧阳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。

“倩倩呢!”殷泽大步上前，一把抓住欧阳可的衣领，像是他是伤害宋倩的原凶。

欧阳可有些无奈，“宋小姐已经火化了。”

“你说什么!”殷泽惊呼出声，一拳打在欧阳可的脸上，“谁许你们碰她的!”

“殷总，您冷静一点。”李小雅上前拉住殷泽，被殷泽一把推开。

许成急忙上前，“殷总。”

“把倩倩还给我!”殷泽喊道，那股子执拗劲让整个手术室更加压抑。

欧阳可抬手擦了擦自己唇角的血迹，“殷泽，有意思吗?宋倩已经死了，你在这歇斯底里的，她就能回来?你要是爱她，早干什么去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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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!”殷泽呼吸不畅，却找不到任何词反驳欧阳可，他早干什么?他早在折磨宋倩!

他该死，他才该死!

许成警惕的看着欧阳可。

“欧阳医生，医院也没有权利随便火化病人的尸体。”

欧阳可拿着一份文件，直接塞到许成手里，“就知道你们这样的人，事情多，看清楚，这是火化同意书的影印版，上面有宋妈妈的亲笔签名。”

“宋妈妈才是宋小姐的亲人，你殷先生最多算是前男友，没有任何法律意义的关系，在她的生命里，也算不得什么。”欧阳可说完转身离开。

殷泽几乎站不稳，身子一晃，许成急忙伸手扶住。

“殷总，宋妈妈可能是不想宋小姐太过孤独，想让她早日入土为安。”许成试探着安抚道。

只是现在什么样的话都不可能安抚殷泽的情绪，他有太多的痛和懊恼。

“殷总，我送您去休息吧。”李小雅柔声说道，眸光含泪看着殷泽，任谁见了都会生出几分怜惜。

殷泽却没理会，松开许成的手，踉跄往外走。

许成跟上。

李小雅狠狠地跺脚，也跟了出来。

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，现在殷泽难过的要命，没心思去追查宋倩那些照片的来源，也不会想到刘医生在手术中动手脚。

她要清理干净痕迹。

*

“宋妈妈住在哪?”殷泽站在医院的走廊里良久开口问道。

他现在唯一能替宋倩做的，就是照顾她的妈妈。

“在十七楼病房。”许成答道。

殷泽朝电梯走去，一路到了病房。

五人间，除了宋妈妈的病床，其余的病床前都有人照顾，而她孤零零的躺在那，看着天花板，神色哀伤。

“伯母。”殷泽开口，声音沙哑。

“殷泽。”宋妈妈看了殷泽一眼，接着淡漠的收回自己的目光。

“伯母，我会好好照顾你。”殷泽郑重的承诺道。

“不用了，你和倩倩已经分手，她也走了，我怎么样都不需要你管。”宋妈妈说道，她知道宋倩爱殷泽，过往种种她无力计较。

说到底是她毁了女儿一生的幸福。